里面逃出去的,都是被吓出来的,恶心出来的。
沈绰这个时候来,只跟门前迎来送往的管事打了个招呼,就大摇大摆,迈着方步,进了大门。
此时,府中不相干的女眷,都乘船去后花园的湖心岛避难去了。
整个后院被绕着院墙洒了七七八八各种驱虫药。
里面,隐隐约约还传出湘甜甜嚎哭地惨叫。
“怎么还在哭?不是生完了吗?”
沈绰拽住一个刚从后院逃出去的老大夫。
“生完了?是生不完!”那大夫丢下一句,就跑了。
生不完是什么意思?
沈绰莫名其妙。
她推了垂花门,进了后院。
一脚踩下去,咯吱,一声脆响。
鞋底子上,一只指甲盖那么大的甲壳虫!
我屮!
她嘴角抽了一下。
痒粉里面的小虫子,明明都是极为细小的小白虫,这些大甲壳虫是哪儿来的?
她再往里走,就越来越看不下去了。
整个花园里,到处都是。
越是靠近湘甜甜的房间,就越多。
等走到门口时,几乎已经无处下脚了。
门,被砰地撞开,又有一个江湖郎中惨叫着逃了出来。
沈绰顺着门缝往里面看,我屮艸芔茻!!!
眼见着湘甜甜的手脚,被银白色的虫丝固定在墙上,摊成一个大字。
大肚高.耸,不停惨叫。
每次惨叫,裙子底下,就会,哗啦,掉下来一堆。
再叫唤一次,又哗啦,掉一堆。
掉下来的虫子,都是外面这种黑色的甲壳虫,一开始软乎乎的,见了光和风,就很快簌簌满地爬。
那房间里的地上,已经是厚厚一层!
呕!
沈绰掉头想走。
还是不要救了。
已经没救了。
“等等。”澹台镜辞忽然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奇怪吗?”
玄苍用耳朵捂住眼睛,不听不看,“是个人都觉得奇怪,还用你说?”
澹台镜辞不理兔子,正色道:“裳裳,你今日若是袖手旁观,来日,这个锅,怕是背定了。”
沈绰迈出去的脚步,就停住了,“你是说,有人趁火打劫?”
“是有妖趁火劫色——”澹台镜辞拉长了声音。
沈绰忽然想起,自已昨晚跟白凤宸闹腾的时候,天衣可能没关。
所以,他们俩是怎么玩痒粉的,估计全都被人听见了!
她那张脸,登时红到了脚后跟!
不过话说回来,湘甜甜当时难受成那个样子,若是真的有个虫子精趁机……
哎耶恶——!
沈绰快要被恶心死了!
以后再也不干这么恶心的事儿了!
招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