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今晚赴主上之约,记得将这些穿戴好。”
秦柯也是死犟。
沈绰一日没有嫁进来,他就一日不改口。
就交待这么一句,转身要走,到了门口,忽地停了一下脚步,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她一下,便尴尬半回头道:“咳!请务必提早沐浴更衣,咳……!”
说完逃一样地跑了。
“喂……”
沈绰都来不及多问一句,那人就跑没影儿了。
“搞什么名堂?”小薰叉腰奇怪,“主上相邀,干嘛非得强调沐浴更衣?我们小姐哪天不是香喷喷的?居然还要他来说?”
沈绰也觉得奇怪,“去看看主上干什么呢?”
“哎!”
小薰一溜小跑地走了。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
跑得都快岔气了,大口大口喘气。
“小姐,主……主上不在府里,余大人也不在,连秦先生也走了。”
都不在?
明天就要大婚了,他们都忙什么去了?
“知道去哪儿了吗?”
“不……不知道……,主上近身的几个人,都不在。”
小薰喘了口气,又接着道:“对了,小姐,还有个事,刚才在外面,正巧碰上给阿蘅诊脉的女医,说了几句话,才回来晚了。”
“看得怎么样?”
小薰机灵关上门,才道:“回小姐,女医说,阿蘅……,阿蘅她这辈子都做不了女人了。”
沈绰心里咯噔一下,“小薰,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她应该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人将腹中身为女人该有的,都……都摘除了!”
这话说出来,听在耳中,令人不寒而栗。
“难怪她不知月事是什么……,魇洲的人,不愧称之为魔!”
沈绰扶着桌子坐下,替阿蘅心疼,“以后当好好善待她,还有,等大婚之后,找个时间,我去向秦柯求个人情,请他帮她将后脑的针取出来。”
小薰使劲儿点头,“小姐心善。”
沈绰却眉头凝紧。
不知为什么,每次提起和魇洲有关的事,都会心神不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