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会怕?”
嗷呜!
团子被咬了一口。
沈绰当场眼泪花儿都要被咬出来了,于是更下定了要养只镇床兽的决心。
“既然不怕,我就当你答应了噢。”
“你若喜欢玩,养着便是,但若是哪天碍了眼,孤定不会手软。”
说着,又是一掐!
沈绰就挣扎着哭了。
越是挣扎,越是活色生香,妙不可言。
她想养嘤嘤怪,却不知白凤宸擅长养兔子。
两只小兔,又白又爱吃萝卜,蹦蹦跳跳的,真可爱哟!
——
第二天,一大早,沈绰就抱着嘤嘤,美滋滋去了太学院,找陈宝宝玩。
这份自由,可是她昨晚节操掉了一地,使尽浑身解数换来的。
临上马车,还在歪着脑袋,揉腮帮子。
车里,毫无意外地坐着小爹沈悠然,嘴唇上重新粘了两撇胡子。
“呵呵,女儿吖!”沈悠然做贼心虚地跟她摆摆手,“你还好吧?上次内个事儿……?”
他担心自已显出本相的事被白凤宸知道,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他没细问。”
沈绰大大咧咧回了一句,只觉得两颊都要脱钩了。
都怪自已嘴贱,撩他什么不好,非要撩他的地狱!
把他哄乐了,她的嘴都废了!
作死!
怀里,嘤嘤看到沈悠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从袖底钻出来,扑过去,嗷呜!就是一口!
之后,嗖地,又跳回沈绰怀里,重新藏回袖子底下,撅着个屁.股,甩尾巴气人。
“黑煤球!”沈悠然也不客气,伸手拔了它一撮尾巴毛!
“嘤……”嘤嘤没捞着便宜,反倒吃了亏,就开始跟沈绰撒娇。
它现在是她名正言顺的宠物了,宠物跟主人撒娇,天经地义。
“好了好了!”沈绰按按它的头,“你们两个,一个是我小爹,一个是我宠物,反正都不是人,就握爪言和吧!”
沈悠然:……
嘤嘤:……
今天,是休沐日,沈绰到了太学院,乐颠颠去找陈宝宝,想显摆自已得了个好玩的毛球儿。
结果不料,陈宝宝没在房中。
稍一打听才知道,居然跟林疏影去南风渡看荷花了!
沈绰掰着手头算算,这才几天,她就按捺不住了,这么轻易答应了人家,可万万不要给骗了、欺负了。
于是就抱着嘤嘤去找。
沈悠然身为恭逸王,也不好跟着女儿满学院乱跑,就只好端着身份,找个地方坐下来喝茶,交代再三,一个时辰之内,务必要回来。
太学院一侧邻水的渡口,水上南风习习,夏日最为怡人,叫做南风渡。
此时水上泛舟的都是成双成对,可因为离得远,也分不清哪个是陈宝宝他们俩,沈绰只好寻了个阴凉地方坐会儿。
正百无聊赖间,头顶上忽而撑过一把伞。
是今日一袭浅碧色衣袍的方杜若。
“方先生?你也有空来这里看荷花啊?”
临出门时,白凤宸特意交代过,若是在太学院见到方杜若,有多远走多远。
一个字都不能跟他说。
可是,现在人家先生都站在面前了,她扭头就走,可能不太好吧?
白凤宸是担心,直接揭开澹台镜辞的真面目,必定会把沈绰吓炸毛,而她若是大惊小怪,也必定会激怒这个魔王,如此一来,反而对她不利,所以没有把实情告诉她。
可沈绰却觉得,白凤宸一定是又在吃什么歪醋,所以觉得只要避嫌就好了。
此时,方杜若容颜清透,掩映在油纸伞下,正垂眸对她微笑。
“裳裳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我……,找人。”沈绰抱着嘤嘤,站起来要走,“先生喜欢这里,那就请坐,正好我去那边看看。”
“哦,对了裳裳,刚才,我好像见陈宝宝不太情愿地被人拉上了一只小舟……”
身后,方杜若不咸不淡一句。
什么?
沈绰背对着他,当即眼睛都瞪圆了!
那个林疏影若是敢强迫宝宝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她一定把他屎都打出来,再从嘴里塞进去!
“可能他们闹着玩呢。”
沈绰加快脚步离开。
她要去找宝宝。
这南风渡这么大,荷花丛那么深,若是林疏影真的没安好心,以宝宝的性格,要么被人欺负,要么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