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到了晚上,偏说还没到早上,生生将日子少说了一天。
沈绰觉得自已全身的骨头都不是自已的一般,仿佛昨晚被人给拆了,撕了,连手指尖儿都懒得动一下,趴在床上哼唧。
“啊,我好像梦到天启宫了……”
白凤宸帮她盛汤的手,就在空中停了一下。
沈绰接着,迷迷糊糊想了想,“梦到你了……,不过不是现在的你。”
白凤宸滞着身子没敢动,手里的汤勺,就那么停着,等她说完。
谁知。
“呵呵……”
沈绰笑笑,却不继续说了,抱着枕头,美滋滋地,就像回味着什么美事儿,闭着眼,还想继续睡,似是还在梦里流连,不想出来。
白凤宸:……
那么你到底记得还是不记得?
若是记得,他倒想问问,裳儿觉得,前世今生,哪个白凤宸,更“好”一点?
这个,当然问的不是人好,是活儿好!
“裳儿啊,起来吃点东西,不然会死。”今晚活活被孤累死。
“我起不来了呢,你喂我啊。”沈绰有气无力,她的魂都已经不在身体里了。
“……”
白凤宸慢慢帮她把羊肉山药汤吹凉,垂着眼帘,不动声色。
随着经脉的逐渐恢复,他对梦境的控制已经越来越强势了。
昨夜虽然折腾地又疯又凶,可终究不过是一.夜一梦而已。
她现在就受不了了,接下来还有三晚,怎么办?
正心不在焉,画舫周遭的水体忽地就是一震。
连沈绰都察觉到了。
“啊?怎么了?地动了?”
“不是。”白凤宸将碗筷放在床边,“自已喂饱自已,孤出去看看。”
他不等沈绰再哼唧啥,转身出了船舱。
有敌来犯!
外面,余青檀如一只青色的燕子般,掠水而来,落在甲板上。
“禀主上,同时来了两拨人。一拨劫狱,一拨试探。”
他汇报地极为简明扼要。
劫狱的,目标是王府铁狱中的那个死侍。
试探的,目标则是白凤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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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大约两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