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上的“仙女”,腰间有把柔韧的剑。
三年的梦境,白凤宸就像颗梅子一样,在这大梅子树上,日日夜夜看着沈绰母女两委曲求全,忍辱偷生,再看着她们最后生离死别,天人永诀。
今天,他发现,自已总算变成了个人!
然而,做人的第一件事,却是沈绰不能看的。
他轻飘飘跃下大梅子树,拖着梵婀剑,一路在花园的青砖路上擦出火花,划出深深剑痕,径直向喜堂走去。
大门,悄无声息关上。
他回身冷冷一笑,看着沈府,高朋满座,灯火辉煌,热闹非凡。
今日,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踩在她们母女的血泪之上纵酒行乐的!
全都该死!
一个都不放过!
白凤宸的屠杀,如碾死一窝令人厌恶的蝼蚁,轻而易举。
待到院中花砖缝中已经有蜿蜒的血溪缓缓流淌,整座大宅,就如死一样寂静。
一声长剑轻吟。
白凤宸收剑入鞘,稍稍整理染血的衣衫,去了后院。
窗边,沈绰正瞪大眼睛,眼睁睁看着梅子仙女向自已走来!
“啊喂!我在这儿!你是来带我走的吗?我在这儿!”
她爬到窗台上,用力朝白凤宸挥手。
沈碧池见有陌生人来,挡住白凤宸去路,“喂!你谁呀,敢闯我家后院?”
咔嚓!
白凤宸看都没看一眼,如折断一支挡路的树枝儿,拧断了沈碧池的脖子,将尸体丢到一边,径直朝沈绰走去。
“你就是大梅子树上结的仙女吗?原来我娘说的,都是真的!”沈绰蹲在窗台上,看着站在面前的白凤宸,惊呆了。
仙女姐姐可生得真好看,比娘亲都好看,是她七岁的生涯里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尤其是那满头的银发,染了一点点猩红的血,如仙女发间的梅花钿。
真的只有仙人才会这样美吧?
白凤宸眸中尽是心疼和怜悯,看着这个蹲在窗子上的小人儿,“裳儿,跟我走。”
沈绰满怀希冀的眼睛霎时间便是雪亮!
“好!”
她想都没想,不客气地张开两手。
白凤宸便敞开怀抱迎接她,将她从窗子上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