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自已抢先叩头,替女儿求饶,“求主上开恩,小女她年幼无知,不懂事,信口雌黄,妄议主上家事,罪该万死,求主上网开一面,饶其不知之罪!”
“不是的!主上!”明玉莲岂能就这么认栽,抢着再次抬头,“主上,臣女还有事要禀报!沈绰她,妄自尊大,自以为与您有了婚约,就不将天子放在眼里,刚才,她还故意将天子赐下的花瓶给亲手打碎了!她这样做,分明是目无天子,要陷您于不君不臣之地!”
明是非心中绝望哀嚎!
他的这个女儿,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
她是真的不懂?还是脑子被香粉糊成了浆糊?
果然,白凤宸这次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明是非身上。
他的女儿,说出这样话,只能说明一件事,明翀教的“好”!
在他明翀心中,白凤宸,是臣!
小天子,才是君!
很好!
他脸上方才因为方杜若而升起的厉色,反而没了。
淡淡一笑,招呼余青檀,“待会儿回府,找只差不多的花瓶,送到明司业的府上,算是孤替裳儿赔他的。”
“是。”余青檀点头应了。
明翀要完!
白凤宸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在尽力克制,不叫太学院太难堪。
谁知,明玉莲以为得了便宜,更加变本加厉,“可是主上!那青花瓷瓶是宫中贡品,绝非等闲!沈绰她打碎的,是无价之宝!是天子对我明家的信任!”
言下之意,您岂能为了袒护沈绰,就随便用个瓶子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我明家,是有小天子认可的!
我爹他可是教天子认字的!
这一次,没等白凤宸说话,余青檀都气笑了。
“呵呵,明小姐,有件事,在下还要提醒一下,皇上仁德礼孝,感念主上扶持之恩,历年白帝洲诸国进贡的贡品,都是先可着摄政王府来的。”
意思就是,宫里那些,都是摄政王府这边挑剩下的。
所以给你王府里的东西,已经是莫大的恩宠了。
明玉莲眨巴眨巴眼,好像明白了,但是又好像不太明白。
“可是……”还想张嘴,被明是非给按了下去。
她自幼是家里的幺女,向来得宠,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心计除了用在与自家姐妹抢首饰裙子,就是用在学院里飞扬跋扈欺负别人,从来不问时事,更从来没人教她,朝堂之上那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风云大事。
所以,在她眼中,自古以来,天子自然是最大的,长大后是要亲政的,而摄政王,始终是个王!
白凤宸坐烦了,站起身,从明翀身边踱过,凉薄地慨叹一声,“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女儿。”
明玉莲还又得意了,“谢主上夸赞!”
明翀撑着地的手臂,却是无力一软!
已经连救她的力气都没有了。
完了!
完的不是玉莲一个人,是他明家完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明玉莲这桩乌龙总算告一段落了,却不想,一直没吭声的沈绰,忽然响脆一声。
“你想说的都说完了?那是不是该我了?”
她背着手,俏生生走了两步,微偏了身子,探头望向明玉莲。
“话说,那晚在书楼偷.情的,不止我一个吧?明小姐,你跟东方晋,好像为什么大事,半夜在书楼起了争执,两个人打得衣服都一件不剩呢,我还明晃晃看见,东方晋的屁.股上,有巨大的刺青,写了明晃晃两个大字,‘玉莲’!”
白凤宸嗖地看了过来,一双凤眸,都瞪圆了!
孤当时蒙着你的眼睛,你都看得这么仔细?
孤怎么都没看见!
你这个女人到底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
明翀要疯了,肺都要被这个女儿气炸了,捂着心口,指着女儿,“你……!你居然敢出如此伤风败俗的勾当!”
明玉莲哪里肯承认,当下嗷地一声尖叫,“沈绰,你含血喷人!”
“我有没有含血喷人,喊东方晋过来,扒了裤子,一看便知!”沈绰抱着手臂,老神在在。
“你胡说八道!东方晋屁.股上根本没有刺青!!!”明玉莲叫得更大声!
所有人: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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