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是,话到嘴边留三分,是保命要诀。
白凤宸眼帘缓缓掀起,悠悠道:“太学院既然有太学院的规矩,裳儿又是太学院的学生,诸位老先生秉公处置便是,自古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孤还是懂的。”
所有人:……
你这话骗鬼?
你当我们傻?
果然,白凤宸声音颇沉,顿了顿,又补充道:“孤今日坐在这里,不是以摄政王的身份,孤只是……,她的未婚夫君。太学院的事,不要问孤。”
所有人:……
所以,你让我们照章办事处置你未来的媳妇?
你说你就在这儿看着?
你真当我们是傻的?
白凤宸继续很淡然,很随和,话锋一转,道:
“她今日若是有错,孤自会将人带回去,严加管教。但是,倘若没错,或是蒙受了什么冤屈,孤这个夫君,就一定要替她讨回个公道!”
所有人再次:……
就是说,她错了,你把人带走,藏起来。
她没错,我们一个别想好!
在白帝洲,白凤宸就是王法,就是道理。
谁敢跟王法掰扯王法,谁能跟道理掰扯道理?
董道理和尤分寸的老腰杆子,就没刚才那么硬了。
明是非更是喉咙里咕咚一声,吞了口口水,跪得大.腿根儿有点打转儿。
沈绰不会无缘无故追着他女儿打。
他那女儿平日里什么德行,做爹的也是心里有数的,只不过睁一眼闭一眼罢了。
今天本来想倚老卖老,用一个王法说事儿,不叫女儿吃亏就好。
却没想到,摄政王如此公开袒护,几句话就叫他骑虎难下了!
不如趁着事情还没闹大,赶紧收手。
“呵呵,主上英明,这其中,可能的确是有什么误会,惊扰了王驾,是我等大过!依臣之见,不如稍后将一干人等,一一问话,待理清头绪,再从长计议,总之无论孰是孰非,臣等一定明察严惩,给主上一个交待。”
谁知,他话音未落,一旁的明玉莲不服了!
“为什么要稍后再审?爹!您看她把女儿打成什么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主上如此英明,都已经说了,要按照太学院的规矩,秉公处置!您还顾忌什么?”
明是非一阵头痛欲裂。
他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儿!
白凤宸一条长腿,一抡,换了一边二郎腿,拉长了腔,“是啊,一定要秉公处置!孤今日,只是以夫君的身份,来关心自已未来的妻子是否受了什么委屈,心里只惦记着,未来的妻子可有被人冤枉!你们太学院,尽管做自已的事,无需向孤交待什么。”
他冷眼瞧着明玉莲,这事儿,还偏偏不能善罢甘休了!
“若是有些事,实在问不清,孤的凤杀指挥使,最擅刑讯,也可以借给你们用用。”
说着,抬头冲沈绰华丽丽一笑。
顺便撩她!
沈绰从来没被人这么公然宠着、惯着、呵护过。
不问她是对是错,不需要她说一句话,就有人帮她把什么都挡了。
一时之间,有些动容。
而再与那束酥酥的目光一触,心头立刻一阵狂跳。
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口一个夫,一口一个妻的……
真“讨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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