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绰:“……”
浴斛,被摆在临窗的贵妃榻前,又立起了屏风,是沈绰平时自已用的那一只,不大,只够一个人。
她等小薰出去关了门,又弯腰试了试水温,怕她的白凤娇烫着,凉着。
结果,身后,就被那娇娇给拦腰抱住了。
“喂!你又胡闹!让我起来啊!”
白凤宸伏在她背上,压住她,赖皮的用脸蹭她后颈,“裳儿,这个姿势好。”
“……”
他可能真的快要憋疯了……
“白凤娇,你还是先保命吧!”沈绰回手,扬了他一脸水。
白凤宸也不躲,倒是乖乖放开她的腰,两臂摊开,“来,为孤宽衣。”
沈绰好不容易转过来,想要避开这个局促的空间。
他再往前,她就要栽水里去了。
“你不会自已脱?”
“病得厉害,没力气。没有裳儿,什么都做不了……”
白凤宸微微偏着头,横开一步,断了她的去路。
一面装着病入膏肓的样儿,一面干着丧心病狂的事儿。
生了张人神共愤的脸,说着人畜无害的话。
“量你也做不了什么!”
沈绰就对他这副模样,又恨又爱,又喜欢又气,抬手抽开腰间衣带。
袍子,一层层,扑簌簌滑落。
裤子,也一掉到底。
只剩下一只白凤宸,垂着长及膝窝的银发,立在她面前,坦坦荡荡,毫无保留,笑吟吟,等她欣赏他。
沈绰在他与浴斛之间的夹缝里,没有半点可以回旋的余地。
一双精致的杏眼,忽闪忽闪,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就是不欣赏他。
“裳儿,看看孤。”他温柔捏过她下颌,“看看是不是你喜欢的?”
沈绰的脸,已经烫得可以烙烧饼,抬手打在他的手背上,“洗你的澡!”
“你帮忙……”白凤宸凑近她耳畔,“孤,不会……”
他肩头的皮肤,是漂亮的蜜色,肌肉的弧线,匀称地恰到好处。
既不会太凶猛,又刚好呈现了饱满的力量。
沈绰听见自已吞了口口水。
她听见自已的心脏在咣当,咣当地乱跳,跳得毫无节操。
“白凤宸,你这么折腾,就不怕把自已折腾死?”
白凤宸笑着看她一脸的兵荒马乱,放开那小下巴,两手撑在浴斛边缘,忽而正色道:
“裳儿,孤幼时,曾亲见生父龙渊皇帝一统白帝洲,结束了太古神荒时代。一千八百年,如此漫长光阴,若是连自已的欲望都控制不了,孤如何活到今日?又有何资格,享受万万千千的血誓供奉?”
沈绰:“……”
他双臂缓缓滑向中间,将她不盈一握的腰揽住,胸膛,几乎整个倾轧到她柔弱无骨的身上。
“孤的定力,可以有,也可以没有,取决于你。”
沈绰紧张地飞快眨眼:……
“所以,孤会不会死,取决于你能不能控制住你自已。”
“……!”
沈绰整个人上半身,已经被他迫得横在水面上,心里快哭了!
白凤娇,你讲不讲道理?
你这样丧心病狂地勾.引,回头死了还叫我背锅?
她还没来得及反驳,白凤宸的双臂,忽然放开!
扑通!
沈绰整只,倒栽进水里去了!
“白凤娇!”她湿漉漉地钻出来,抹了一把脸,怒吼!
“准你穿着衣裳,只要你不脱,孤保证不撕!”
白凤宸说着,迈开长腿,就要跨进来!
“啊——!”
沈绰嗷地一声尖叫,背过身去,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