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宸!你到底要怎样才放了我!”
“一夕春恩,你活是孤的人,死是孤的鬼,难道到现在还没想明白?”白凤宸手中艳红的花,在沈绰鼻尖上轻轻一点,有点痒,害她眯了一下眼,煞是可爱。
他看着,心头就是一抹温柔,“晚饭之前,青檀会送你回去,记得好好吃饭。不然人就不聪明,不漂亮了。”
之后将花甩在手中,转身间银发如流风回雪样飞旋,悠然走回书房,“下次出手伤人,给自已找个更好的理由,不然孤会换个姿势罚你!”
“白凤宸——!你畜生——!”身后,沈绰咆哮。
可吼过之后,却为何看他的背影,那么像墨重雪?
就连刚才教训人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
沈绰是被余青檀掐着晚饭时间,小心翼翼送回来的。
她一脚迈进饭堂时,偌大的房子里,坐了四五百人,当即鸦雀无声。
有的嘴里还嚼着饭呢,就硬生生停了下来。
当时沈绰行凶,多少双眼睛有目共睹,冷环命四个粗使仆妇将人押住,本打算痛打一顿,再向王府那边禀报的。
谁知道,墙那一头,就像有双眼睛一直看着这边一般,板子还没落下,余青檀已经笑容可掬地站在了门口。
然后,这“凶徒”就被带去主上那边,亲自受审。
而玉琳琅的手,已经伤了筋,不管将来到底还能不能治好,摄政王府不缺她一个弹琵琶的,也不会有耐心等她复原。
所以,不管她如何哭求,余青檀都麻利地拨了一大笔抚恤金,将人塞上马车,下午就出了城,打发回母国去了。
只是这后面的事,沈绰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已一瘸一拐进了饭堂时,所有人都做好了逃跑的姿势。
呵,师父教她,普天之下,皆为蝼蚁!
你只要足够凶,他们就一定怕!
可是为什么白凤宸不怕?
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