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檀:“……”
好头疼!
这种节骨眼儿上,你们这一对儿祖宗还杠上了!
让我们下面的人怎么办?
他又只好去求沈绰。
姑奶奶前,姑奶奶后,就差没跪下了,沈绰才不情愿地换了舞衣,也没描画浓妆,裙子后面的腰背,也没画什么丹砂色的花纹,就那么雪白雪白地,低低地露着,站到了大殿中央。
而且,还两手空空荡荡。
剑呢?
没有剑!
“臣,南诏国师沈绰,御前献舞,但是并没有趁手的剑,请主上降罪。”
言下之意,她今日以臣子身份,被迫取悦君王,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是受了莫大的侮辱。
谁知,白凤宸的手,往腰间一扣,铮地一声清越长鸣!
梵婀剑出鞘!
他扬手将剑丢了下去,“用孤的剑,舞!”
奶奶的!
今天这舞,你不给孤跳明白了,孤就把你先内什么后杀!
所有人:……
沈绰也不接剑,任凭它掉在地上。
不是接不住,是不敢接。
那种神兵,自带杀气,生人勿进,若是贸然接了,一个不小心,怕不是手指头都没了!
等到梵婀剑铛啷啷落地,整个瀚元殿立刻没了半点动静。
就连奏乐吹笙的,也都掐死了一般,悄无声息。
沈绰穿着妖艳舞衣,赤着脚,上前几步,微微屈膝,俯身弯腰,拾了剑。
这一弯腰,就有人没控制住,还是惊叹了一声。
白凤宸也是一阵气冲头顶心!
她穿成这样,后腰露成那样,都想给谁看!
可沈绰无所谓,谁爱看谁看,只要气死白凤宸,谁看都行。
她的原则就是,反正看得见吃不着,看了也白看!
“梵婀剑杀气过重,唯恐误伤,所以,今日剑舞,臣请改为独舞。”
白凤宸的大手,在座椅扶手上狠狠攥了攥,“准。”
身边的余青檀就是一阵着急。
本来说好了晾几天,两个人各自增加点距离感,今日千秋节上,您老人家还安排了惊喜给小姑娘的,可现在,好嘛,惊喜没有,反而快要成惊悚了!
下面,乐声起,陈宝宝大鼓擂下。
沈绰手中柔软的梵婀剑一抖,时而柔若丝绦,时而刚如刀锋。
曲乐婉转时,身姿婀娜,尽是儿女情长,依依不舍。
曲乐恢弘时,便是锋芒峥嵘,金戈铁马,气吞山河。
她自从回了南诏,就再未演练过这支舞,可却仿佛已经在心中过了无数遍,此时无需任何人陪衬,只要合着鼓点,便是一个人演绎了一副将军百战的画卷。
白凤宸望着下方随着剑光飞旋的身姿,看着看着,眼中眸光便渐渐柔和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