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它终于相信你了?”
“非也!”秦宁的脸上,始终是笑靥如花,“这些小东西呢,你若是一味惯着它,由着它,它反而以为,那就是你们之间该有的关系和距离,而不明白,原来你们是可以更亲近的。所以必要的时候,还需要粗暴一点,比如,我呢,就在与那小鸟相处一段时间之后,果断将它抓了。”
白凤宸眉梢一挑。
秦宁:“您一定以为,它会就从了?不,它尖叫,挣扎,甚至还用尖嘴啄我的手。”
“那你是如何处置的?”
“很简单啊,因为我已经养了它那么久,熟悉了它的脾性,知道它不会因此吓破胆,于是便强行撸了它脸蛋儿上的毛儿,鸟儿嘛,只有自已一个,没有伴儿啄毛,小脑袋儿瓜子上,难得的舒服了一下,就立刻变得驯服乖巧,伸长了脖子给我摆弄,将我当成了它的伴儿,后来一会儿不见,都喳喳叫着寻我。”
秦宁说完,又是一阵咯咯咯地笑。
白凤宸终于心头舒坦了,“所以,裳儿就是那只鸟?”
“秦宁可不敢这么说。”她是擅媚功的女人,所以每句话,都带着些妩媚和撒娇。
“孤知道了。下去吧。”
秦宁隔着纱帐,向白凤宸屈膝行了个礼,“对了,主上,秦宁来白帝洲耽搁日久,这会儿,也该回去向陛下复命了。”
白凤宸稍微静了一下,喉间有些干涩,“代孤问女君安好。”
“主上放心,这话儿,就算您不说,秦宁也会带到。”
“好,下去吧。”
白凤宸悠然靠向椅背,指尖在榻上小桌上,轻轻敲了几个来回。
养小鸟?
强撸毛?
第二天,秦宁辞行,临走前,专门去见了沈绰。
沈绰还以为她会说昨晚的事。
心里气鼓鼓做好了准备,无论是来劝她的,还是来炫耀的,她都有法子怼回去。
结果,没想到,秦宁压根就没提白凤宸那一桩事。
她就像昨晚根本没来过镛台一样,只笑盈盈与沈绰话别。
临走时,还悄悄塞给她一摞书。
“好好收着,有空儿慢慢看,千万别浪费了,都是孤本。”
沈绰:“……”
“你我好姐妹,我回修罗洲途路遥远,这些书带着不方便,就索性都送你!”
“……”
书是真好看,又很讲究,故事情节生动,波澜起伏,而且全是字,没有画儿,所以,不用避着小薰。
沈绰每晚都熬夜看,看得眼眶发黑。
小薰认字不多,也看不懂,随便捡起一本,念道:“长什么大什么什么?”
“长枪大将军。”沈绰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