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跟树有多大的仇啊?”秦宁一袭白裙,手里撑了一把白色绣了兰花的绢伞,走了出来。
沈绰没理她。
“小丫头,一看就是个作精。”秦宁看着她累得香汗淋漓的小模样,饶有兴致。
沈绰手中的剑稍稍一顿,斜瞟了她一眼,又重复刚才那一记她认为最厉害的剑招,一边反反复复刺出,一面开门见山,“你可认识墨重雪?”
“……?”秦宁眨了眨眼,忽然轻笑,“墨重雪,不认识,墨重渊,倒是熟得很。”
“那墨重渊是谁?”沈绰累得有些喘,目光专注盯着面前的树。
“墨重渊啊,可能是墨重雪的弟弟呗。”秦宁就掩着唇色丰润的嘴,咯咯咯地笑出声。
“……,等于没说。”沈绰知道了,以她此时的身份,从这女人嘴里,轻易问不出真话。
她收了剑,小薰立刻跑过来送上水囊,又帮忙擦汗。
秦宁还是瞅着她乐,“你一个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偏要学人家舞刀弄枪做什么?”
“杀人。”沈绰毫不避忌。
“想杀人还不容易?男人就是女人最好的杀人武器。”
秦宁眼梢挑了一下远处的风涟澈,妖娆靠近,压低声音,“以你的小模样,天下任何男人,只要你想,就可以轻松驾驭手中,要不要跟我学?”
沈绰喝了水,用衣袖抹了一下嘴,“那你能驾驭白凤宸吗?”
“……”秦宁就是一愣,接着笑出声,“哈哈,不敢不敢,他,我可不行。”
“刚刚还夸海口,说什么天下男人……”沈绰重新将水囊丢给小薰,要继续练剑。
秦宁没想到这小丫头这么难搞,青白分明的眼睛忽而一转,又道:“对了,你可知,昨晚我在主上房中,我们俩都说了什么?”
“关我何事?”
“就是关于你的事。”
沈绰的剑,就劈歪了。
一阵风过,秦宁身上的花香袭来,有些浓艳。
“他问我,该如何亲近,才不会让你害怕,甚至喜欢。”
沈绰:“……”
咔嚓!
这一剑砍得深,拔不出来了!
白凤宸,不要脸!
秦宁玩着伞柄上缀着的流苏穗子,“他还问,像你这样的女孩子,都喜欢什么?”
“我没什么喜欢的。”沈绰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可那剑,怎么也拔不出来了。
“他问的是,你在床上会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