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锦帐落下,如一座囚笼,将两个人困在其中。
白凤宸在耳边的轻唤,越来越清晰。
“裳儿,裳儿……”
嗓音,那般多情,是她从来都没有听到过的。
大概是以为她仍旧听不见,所以才无所顾忌的纵情,如此的毫无掩饰,毫无伪装。
沈绰被这隐隐约约的一声声缠住,如落入了一个温柔的陷阱,明知应该逃出去,却又贪恋这里的好。
春宵一刻值千金。
就这一次,之后,与他永无瓜葛,否则将来生了孩子姓白!
她在心中,无力地发了一个誓言。
之后,就卸去防备,清浅如一汪桃花春水,悄悄将他的银发绕在了指尖。
白凤宸这个人,若是你不与他对着干,处处哄得顺毛,他真的是个很温柔的男人。
至少现在撬开她牙关,唇齿厮磨间,如此彬彬有礼,进退有度。
就像从小受过良好家教的富贵人家公子,用膳时,吃相极好。
……
奈何,有时候,就算陷阱中的小动物已经等着被扒皮吃掉,上天也会派人来拯救。
门口,冷不防有人冰凉凉、硬邦邦道:“主上,严启越已经全部招供。”
正偏着头,沉迷体味温香软玉的白凤宸,就是一停。
周围黑沉的锦帐,无风鼓动了一下。
生气了。
紧接着,就听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又多了个余青檀,“风指挥使,也不看是什么时候,有什么军国大事,明天再说,走走走!”
可风涟澈不走,“军国大事,不可贻误。”
余青檀其实早就来了,但是一直等在门口没敢吭声。
现在知道风涟澈又臭又硬的脾气,必是不会走了,便只好清了清嗓子,对里面道:“咳,主上,既然已经这样了,属下也有要事禀报,天妩姑娘神机妙算,应声蛊的事,刚刚抓到人了。”
白凤宸:“……”
因为他一向忙起政事来都是不眠不休,所以这群下属也养成了白天黑夜不分的习惯,但凡有事,都是直接禀报。
大家以前从来都没考虑过,摄政王大人会忙一些更重要的事。
他撑起手臂,沉沉看着躺在身下的沈绰。
大有好东西摆在眼前,却吃不到嘴的恨。
沈绰被他这么一看,也觉得好丢人!
两个人若是抱在一起,倒也没啥。
现在这种姿势对视,简直脸都没处放了,
居然就这么轻易就范了!
她只好随便抓过一把白凤宸从肩头垂下来的银发,缩成一团,捂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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