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还有不到一年,就要死了。
可她的月事,推迟了许久,到现在都还没……
正想到这里,身下一热……
沈绰痛苦捂脸,闭眼!
说姨妈,姨妈到!
外面,白凤宸没有应话,第一次恭亲站在那只八扇门的金丝黑檀大衣橱前,自已挑衣裳。
昨夜,他入定调息到一半,就听身边的人在嘤嘤的哭,仿佛有多少伤心事,都不敢说出来一般。
他就没办法再静心调养,只好收功睁眼。
结果,就见这疯丫头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全身发抖,不停在哭。
他觉得这屋子虽然自已很久没回来住,却是始终烧着地龙的,总不至于又把人给冻哭了。
可她哭得那么惨,那么冷,他就没法弃之不顾。
于是只好舍身,给她抱一抱。
谁知这一抱,沈绰就像个要冻死的小兽,终于寻到了温暖的地方,予取予求,两只小手不知足地穿过衣袍,专寻暖和的地方钻。
白凤宸就只好忍着,给她抱着,给她盘住,由着她一会儿翻到这边来,一会儿翻到那边去,一会儿滚到上面,一会儿滚到下面。
如此翻腾了不知多少个来回,直到沈绰的手找到了他的孔雀毛掸子,才终于不哭了,人也渐渐睡沉了,还似是做了什么美梦,偶尔咯咯笑两声。
白凤宸就没办法了,不但要隐忍克制,还要两只手撑着,保持这种姿势,伏在她身子上方。
谁知,他已经如此艰难了,她睁开眼睛,不知谢恩,居然还张嘴骂人!
他昨晚,就不该心软,就该直接将她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