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寅神情冷厉,眼中尽是决绝的杀意!
“常家为臣不忠,心怀二志,扬汤止沸,不如去薪;溃痈虽痛,胜于养毒!”
“是,卑职明白了。那皇上那边……”
“照实了回禀,往严重了说!我要回京之时,遇刺的这个消息,已然闹得甚嚣尘上,沸反盈天!”
“是!”
夙渊离开后,秦修寅又忍不住问起了杨冉冉的情况。
白昼支支吾吾地,反倒引起了秦修寅的怀疑。
“冉冉到底怎么样了?”
“王妃她……中毒了!”
“什么?怎么会中毒了?为何没人告诉我?”
秦修寅慌乱之下,不管不顾地就要起身,就连撕扯到身上的和手臂上的伤口,也视而不见。
白昼被秦修寅的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上前安抚道。
“殿下稍安,王妃无恙。王妃之所以中毒,并非有人谋害,而是御医不慎下错了药。”
“什么?他们一个个地,脖子上顶的是棒槌吗?如此粗心大意,要他们还有何用!拉出去,统统砍了!”
“殿下,这……这真的怪不得御医。御医们也不清楚,王妃会受不住蟾酥的药性,同样的药,您也用了!”
秦修寅挣扎地起身,白昼好说歹说,才算是稳住了他。
“你小子,下回能不能一次把话说清楚?再跟我这儿吭哧瘪肚的,就自去羽衣卫地牢领罚!”
“是,属下记住了。”
“那她现下如何了?”
“御医说,王妃的身体已然无恙。只不过,王妃因着太过忧心您的伤情,以至于情志过极,长此以往,只怕会导致精血内亏,五脏失于濡养,五志之火内动,上扰心神,从而引发脏躁。”
“如此……我可得早点醒过来才是!”
“那……您要与王妃交底吗?”
“先不用,前朝的事情我来处理便好。机会难得,借此逗一逗这个小狐狸,到时候,给她一个惊喜!”
白昼看着秦修寅,从刚才的诚惶诚恐,到现在的沾沾自喜,心里面似是被天雷劈了个外焦里嫩!
外人只知九殿下性子冷厉淡漠、不近人情。
那是因为,他们不是杨冉冉!
杨冉冉是在服了药之后才睡下的。
翌日,原定的行程因为秦修寅的遇刺,而被耽搁了下来。
唯一的好消息是,秦修寅醒了过来。
杨冉冉闻讯,整个人还睡眼惺忪的,忽然间就清醒了过来,她赤着足跑到秦修寅面前的时候,整个人看上去还真的有点儿疯疯癫癫的模样。
“阿寅……你醒了?我就知道!”
杨冉冉说着,三步并作两步扑到了床榻边,趴在秦修寅的身上就哭了起来。
她哭得毫无形象可言,看得一旁的御医和白昼都不禁捏了一把汗。
“王妃,殿下还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