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

他们的记忆在说谎。

只是方彦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这两个字，他说不出，他们的记忆在说谎。

“大象在说谎，或者说，只让盲人触摸一下大象，却没有让盲人将大象完全抚摸，导致盲人无法完全确认大象的样子，从而对大象产生认知错误的商人，在说谎。”喻尧替方彦揭开了谜底。

为什么他们这么多人的记忆产生了问题？因为记忆在说谎，或者说是，让他们产生错误的认知的世界，在说谎。

而他们，没有人说谎。

说谎的不是他们，而是在进行“逻辑自洽”的世界。为了修正已经扭曲、混乱的时间线，

这个由ai所构成的世界，让原本应该在明年一年之内陆陆续续爆发的十八个区被彻底夷平的事件，被挪动到了这一天。

这就是一切的原因。

的确有东西在说谎。

但并不是他们。

是世界，在说谎。

世界对你们的记忆进行了修改，所以才会出现双方记忆完全不同的情况发生。

耿文乐下意识地重复了一次：“大象在说谎，或者说，只让盲人触摸一下大象，却没有让盲人将大象完全抚摸，导致盲人无法完全确认大象的样子，从而对大象产生认知错误的商人，在说谎吗？”

说完后，耿文乐的眼神却冒出一丝茫然。

只是，喻尧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继续道：“我想，你们应该有人能够明白了，我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解答你们的疑问吧？”

话是这样说着，喻尧的目光确是落在了耿文乐和方彦身上。

方彦的双眼清明，显然是完全明白了喻尧的意思，但耿文乐的眼神中多少还带着些茫然，只不过他也并非是完全不明白喻尧的意思，眼神中的思索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即便是现在，二人也没有自我意识觉醒的意思。

“那么，现在这个话题就到这里吧。”喻尧道，“剩下的时间，你们就好好想一想吧。”

喻尧挂断了电话，却并没有立刻提议离开，而是给了方彦和耿文乐缓冲的时间。

只剩下他们，方彦索性就直接询问了：“喻哥，为什么商人要说谎？有什么原因吗？”

“因为，商人必须说谎。”喻尧微笑着回答方彦的问题，“我劝你不要想为什么商人要说谎，你想一想，商人必须说谎的理由。很快，只要按照这个方向进行思考，很快你的疑问就能得到解答。”

“商人为什么会说谎？商人必须说谎的理由？”耿文乐复述了一次喻尧和方彦之间的对话，“反正，商人说谎，一定是因为说谎能够带给他足够多的利益。而这个利益，就是商人一定要说谎的原因。”

喻尧忽略掉二人现在沉思的双眼，感觉到松泽一直在看着自己，转头询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