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是一场误会,打扰到你和你女朋友了。”
“这个气球送给你们好吧,就当赔罪。”
对方说着,把手里一只气球塞进时幼宜手里,扭头就跑了。
一场乌龙总算结束。
时幼宜捏着气球,长长舒了口气。
突然想起什么,她忙看向裴宿:“你没事吧?”
刚才被那么多人围着,这个头套又很重,没有受伤吧?
裴宿拎着她的后衣领,把人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你没事吧?”他反问。
“怎么笨笨的,跟我拍着照都能被人挤出去,人家都往我怀里撞了,你怎么不跟着学学?”
“怎么不像人家一样又争又抢,就任由后来者居上?”
时幼宜无话可说。
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刚好能直视他玩偶服里若隐若现的喉结。
一起一伏,上下滚动,很性感的样子。
她屏住呼吸,多看了几秒。
下一刹,脸颊就被毛茸茸的爪子捏起来,抬脸,对上那张帅哥脸。
“时幼宜。”
裴宿低头看她,桃花眼闪了闪:“你脸红什么?”
“没、没有啊。”
时幼宜秒速回神,当即瞥开脸:“我、我就是热的。”
话音刚落,脸颊又被他捏起来。
“热的?不会发烧了吧?”
裴宿脱下玩偶服,摘下手套,白皙骨感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上。
好像没事,体温正常。
时幼宜甩开他的手,脸越发红了:“我我我没事,走走走,去玩别的……”
一整个下午她都心不在焉。
比起游戏项目,似乎……又多了一项说不清的心情。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
她的时间更是。
天刚黑下去的时候,悍马已经穿越一座城,停在了医院楼下。
时幼宜满载而归,戴着兔子发箍,挎着保温杯,背着一串玩偶挂件,依依不舍地告别。
“接下去的一周,我又要临床观察了,就不能出来了,再见裴宿。”
裴宿把头上的狼耳朵摘了,套在她头上。
“好好接受治疗啊,回去吧。”
时幼宜望着他,没有动。
“怎么了?”裴宿歪头,“又想要拥抱?”
“可以吗?”
过了今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玩了。
也不知道她是否能扛过下一次的临床观察期。
她的每一天,都像是最后一天。
要少点遗憾,多一些满足。
裴宿张开手臂,在晚风里晃了晃:“来吧,抱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