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液当然不清楚,他既不知什么立场,也不懂什么共识,茫然抬头望向女子。
“朱哲子既无门楣,又乏依撑,当年能立于天理院中,乃至如今成士林之马首,只因其在天人之观上不可忽视的成就,足以开宗立派。”
许绰倚在靠背上,缓声向身旁少年讲述着,“你未知当年之事——神京士林攘攘,无数名儒为其摇旗呐喊,盖因不是朱问需要他们的助威,而是他们需要认同朱问来证明自己是有知之士。”
“然而今日你也看到了,他至今也只收了一个弟子。”
许绰继续道,“你若稍微了解过些士林风声,就该知道如今‘朱哲子’这个名字还有没有当年的威风。”
“……”
裴液不曾了解过,但那夜绿华台上他亲耳听见过两名士子的言论——何止是没有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