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官学的口碑着想,还是得找几个招牌啊。
顾清明发愁这事的时候,王同知给他出了个主意。
“清明啊,你说咱们崇州,最出名的先生是谁?”
顾清明先是一愣,随后道:“自然是李先生,他极会教书。”
馒头每每提起李先生来,满口都是夸赞,且学的也扎实。
王同知抚了抚胡子,“没错,所以啊,这教书的事就交给会教书的人去做,清明,你说是不是?”
虽说是栽得梧桐树,自能引得凤凰来。
但他们这不是着急么?没那个时间去引凤凰,那就只能逮一个凤凰,叫他去引同伴了。
顾清明若有所思。
隔天,顾清明、王同知与齐通判一起登了李家的门,请李先生为崇州读书人考虑,伸个援手。
崇州三大佬齐聚,声情并茂的谈论崇州将来,李先生如何能不动容?
只是他自觉年纪大了,不想折腾,万一有啥不对,可就把半辈子的名声砸里头了。
“如今只窝在家里教几个童子罢了,再往上的实在怕误人子弟。”
王同知倒了杯茶水给他,捧道:“李先生这话属实太谦虚了,当年您能教出进士,如今十几年过去,只怕功力更深,教小童子实在屈才了。”
“老王说的对,李先生太过谦了,若是你愿意出山,我看咱们连那什么招生广告都不必做,自有读书人打破头,只为进官学呢。”
“……”
这李先生啊,啥都好,就是不大经夸。
叫王同知几个一通捧,不光答应了自己去官学里任教,还把自己的学生给卖了。
当天就写了信,王同知叫人快马加鞭的送走的。
一直到晚上临睡时,李先生才回过神,一拍脑门,“嘿!真行!”
不过倒也没啥后悔的,他生在崇州,长在崇州,对家乡拥有极深的感情,他明白几位大人建设崇州的心。
他身上虽无一官半职,但有能用得上他的地方,他也是愿意出一份力的。
崇州隔壁的平州,魏府。
“老爷,从崇州加急送来的信。”
魏思远身上披了个薄毯,正跟自家老妻面对面坐着下棋,闻言有些惊讶,“崇州?”
他跟崇州的联系只有老师,难不成老师那边出了什么事?
魏思远有些着急。
他家道中落,曾因缘际会流落崇州,被老师收留,爱若亲子,多年细心教导,甚至发妻都是老师和师娘帮着娶的。
后来他一朝科举及第,先在六部观政几年,随后到地方做官,六年后吏部考评上等,调任回京,一路至官居四品。
对于一个没有后台,没有帮手的官员来说,已经做到极致了。
他早年初到地方做官时,因不懂的官场规矩,叫人算计,留了些暗伤。
等年纪上来了,家里也有后辈顶了上去,魏思远就退了下来,回了老家待着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