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禾靠在顾清明身边,神情愤懑,“为什么二叔读书不用考试!”
顾清明笑呵呵的安慰他,“因为二叔没先生,过些日子拜了先生就需要考试了。”
“呜呜呜,二叔我们同病相怜。”小禾自以为找到了盟友,抱着顾清明的手蹭了蹭。
全家人被他逗得哈哈大笑。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柴火堆满柴房后又落了场雨。
所谓一场秋雨一场寒,这场雨淅淅沥沥的落了一天。
次日晨起云竹就觉得有些寒气了,加了件衣裳。
起来先将白粥煮上,饼子昨晚做的多,今天热热就行,小菜就是腌黄瓜和酸豆角,不费什么功夫。
弄了早饭,云竹将院子收拾一下,喂喂猪和鸡。
前些日子顾老爹和顾大哥去镇上找了个短工干了几天,回来时用工钱买了三只鸡在鸡圈里养着,下的蛋不卖,攒着自家吃。
云竹想着有小半个月没吃鸡了,顿时有点馋。
天冷的时候吃一锅柴火鸡,配上吸了汤汁的饼子,多美啊。
吃早饭时她问顾老爹,“爹,我杀只鸡?”
家里宽裕,顾老爹乐得惯着儿女,“杀吧。”
早饭后,家里上学的上学,出门的出门。
顾大嫂昨个带着小苗回娘家了,只剩下云竹和顾清明在家。
云竹烧了锅热水,在鸡圈里抓了只幸运鸡,拿着刀就去后院杀。
只是她设想的很好,真正实操时却下不去手。鸡在手里疯狂扑腾,她险些按不住。
与其被她慢刀磨死,还是给它个痛快吧。
云竹扯着嗓子叫顾清明来帮忙。
别看顾清明外表跟个贵公子似的,实际杀鸡极为利落。
“好了,要帮你拔毛不?”
云竹摇头,“我自己来,你赶紧看书去吧。”
“行。”顾清明没坚持,转身走了。
后天他就要去拜师了,这两天得好好梳理一下。
用热水将鸡毛退了,划开肚子把内脏掏出来,能吃的都留下,回头做个鸡杂。
剩下的剁块做地锅鸡,揉面成饼贴上去,盖上锅盖等着就行了。
隔壁林家。
张清兰吸吸鼻子,“啥味啊,这么香?”
田杏撇撇嘴,能啥味,顾家做肉的味呗,还能闻不出来?
她不说话,张清兰也不在意。
家里实在憋闷,两个嫂子跟她说不到一起,只能来林家串串门。
“不年不节的,吃得倒是好。”
田杏掀开眼皮子,淡淡回了句,“人想吃什么吃什么。”
她又不馋,她的小柜子锁了好些吃食呢。
田杏不馋,张清兰馋啊,她馋的抓心挠肝的。
汪老娘说农闲不必吃好的,别说肉了,连干饭都没有。
顾家灶房里传来的味儿越来越香,张清兰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顾家多好啊,三天两头的吃肉。
而这原本该是她的!
张清兰简直要酸成一颗柠檬精。
汪得宝从隔壁过来喊张清兰吃饭,来到这边闻到味顿时走不动路了,直叫嚷,“后娘,我也想吃肉。”
张清兰烦的不行,脱口而出,“想吃你就去要啊,跟我说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