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你,这是你该吃的东西吗?”
刘氏怒火中烧,踉跄着过来挠她。
郑云竹轻巧的往旁边让了两步,语气不屑,“后娘可要当心些,别再摔着哪了。”
“你!”
刘氏愣住,下意识的就想打她,可面对继女眼里的寒意,愣是没敢伸手。
这还是她那个老实听话的继女吗?怎么一觉醒来跟换了个人似的,居然敢跟她动起手来了。
偏偏她还打不过!
刘氏怕吃亏,只好恨恨的瞪着眼,看着郑云竹进了灶房去霍霍她的白面鸡蛋。
“天杀的啊,这日子可没法过了啊,我这些年累死累活的就养出这么个白眼狼啊……”
在刘氏的哭嚎声中,郑云竹手脚麻利的给白面加水搅成面疙瘩。
灶房门口随手拔了点野菜叶子扔进锅里,鸡蛋打散往里头一浇,再撒点盐。
没多时,半锅面疙瘩就熟了。
郑云竹找了个粗瓷盆盛了就往西屋走,一边吃饭一边听刘氏在院子里哭嚎,就当听个乐了。
她叫云竹,并不是原身那个任由刘氏拿捏的小姑娘,她是今早才穿过来的。
因而在刘氏看来精贵无比的白面鸡蛋,于云竹而言却不算什么太好的东西,约莫有七八分饱的时候就不再吃了。
这身子常年吃不饱,突然吃多了怕是受不了。
摸了摸肚子,云竹在房里缓缓踱步。
这件事太过突然,记忆乱糟糟的充斥在脑海里,她得好好缕缕。
郑云竹生母早逝,留下她和一个小他三岁的弟弟郑云松。
郑云竹八岁那年后娘刘氏进门,带了个比她大一岁的张清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