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颜欢有时候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醒来时，看到他眼睛定定地看着前面的空气，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说了他的由来，他所经历的一切一切，总的来说，这段日子他是幸福的，甚至一点罪都没受，而赫连苍一直在痛苦中无法自拔。

“或许我们融合才是最好的，他不痛，我不傻。”小白兔微微一笑，他不难过，他甚至有点期待融合之后的日子。

经历过只当废物、被囚禁的日子，还不如融合了一了百了。

盛颜欢喉间一哽，一瞬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靠在他肩膀上，低低应了一声。

小白兔唇角轻挑，“无名，我们会再见的……”

熟悉的疲惫感传来，很累很累，他努力撑着眼皮，看了眼四周，看了眼怀里的无名，眼皮慢慢垂下，脑袋倒在她头上。

盛颜欢一愣，抬眸看着他。

少年双眼紧闭，脸颊微微泛红，唇色绯然。

盛颜欢闭了闭眼，眼泪控制不住的掉落，她抬手轻轻摸了摸他的额头，“我的小白兔，再见。”

赫连苍觉得头很痛，很痛。

很多很多记忆陆陆续续传来，是他的记忆，他的过去。

他们在慢慢融合。

“喂！大魔王！”

赫连苍一愣，睁开眼睛。

眼前、四周一片虚空，都是白雾，不远处站着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他眼睛，嘴角满是笑意，可是他从来不会笑成这样。

小白兔挑了挑眉，喊道：“干嘛？傻了？本王是谁你不知道吗？”

“知道。”赫连苍一眼不眨地看着他，他们从小到大都是写信沟通的，对对方也是熟悉得很。

地上波纹蔓开，小白兔一步步走到他面前，“你也看到本王的记忆了，本王很喜欢她，你也喜欢她，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