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墨寒心口犹如被针扎一般，密密麻麻的痛，那种痛传遍全身，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别哭。”他眼底通红，抬起手，想给她擦拭眼角的泪水，可他掌心是接连几日驾马时受的伤，都是血。

齐墨寒只能放下手低着头，轻声道歉：“一切都是孤的错。”

接连几日的颠沛似乎使他消瘦了不少，干净的大氅染污一片，掌心那一条条血痕藏都藏不住。

盛颜欢心底那股酸涩的情绪，已经怎么都压不住了，“你错在什么地方？”

“孤…”哪里都错了。

齐墨寒面容憔悴，那双黑瞳像是溢出血来，似乎下一秒就要跪下来认错。

这一刻，他卑微到极致。

盛颜欢看着他，眼眶发烫，她瞥过脸，语气淡淡：“行了，日后看你表现吧。”

设计孟思雨，她确实考虑得不周全，如果和他商量商量，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

齐墨寒眼眶发酸，上前一步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熟悉的香味，熟悉的人儿，心口中一直悬着那块大无石终于放了下来。

“日后，莫要冲动行事，孤绝不能容忍失去你。”

盛颜欢眼睛湿漉漉，哑声道：“本宫可是皇后，你可真大胆。”

齐墨寒抿笑，凑到她耳边：“孤现在是皇帝，这不是刚好吗？”

“你……为何喜欢我？”盛颜欢忍不住问了出来，她可是皇帝的妻子，虽说是她主动勾引，可他也从未因这个理由拒绝她，似乎皇后这个身份，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齐墨寒松开她，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平时那寒如冰雪的黑眸多了几分柔软。

“孤的皇后，这些都不重要，无论你是谁，孤都心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