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夫人一拍桌子，一旁的老媪将一个扎了线的玩偶丢在她膝边。

钟老夫人冷眼盯着她：“起儿全身起了疹子，怎么都消不下来，怕是你做的怪吧。”

盛颜欢低头看着扎满小人的玩偶，简直是一脸懵。

钟老夫人冷声道：“这是在你房里搜出来的，你说秀娘她们躲懒，确实躲懒，但你这又是在做什么？是想起儿早点死吗？”

站在不远处的姜媪眼珠子一转，上前跪下：“夫人，小公子一直都是清离贴身照顾的，小公子就喜欢她，我们这些人也不敢碰公子啊。”

盛颜欢思绪微转，瞥了眼钟老夫人跪在地上的姜媪，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她抬眸看着两人，一双眸子明亮透彻，无半点心虚。

“奴婢从未做过此事，小公子若是起了疹子，不如请医师来诊断一二，怕是碰到了花草、动物毛也会引起麻疹。”

钟老夫人眉头紧皱，脸色并未松下：“不用你多说，医师已在里诊治。”

姬彧拿起茶盏抿了一口，并没有说话。

盛颜欢捡起地上玩偶，上下看了两眼：“奴婢从进府开始就从未出府，也鲜少出院门，这扎小人所需的符咒，布料、棉、墨，奴婢一概没有。”

她低头轻嗅了一下那张符纸：“这用的是沉香墨，君侯府内应无此墨，看墨迹应在十天内，夫人可查城中道观或是寺庙，看哪家用这墨，大概也能知晓是谁买的。”

姜媪脸色微变，双手控制不住发抖。

单凭墨就能猜出来吗？

姬彧放下茶盏，抬眸看她一眼，命张颇去查。

钟老夫人脸色微松，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起身等着吧，我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姜媪撑着发软的双腿，默默站在后面，而后趁大家不在时，就赶紧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