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觉得,这父母做的很开明,木有半点感情,永远在讲理,到了讲理的时候,撇的干干净净。
仿佛他们不是亲人关系,是陌生人,每次有事,直接撇干净,这种感觉就很神奇,见怪不怪了。
“就是,就是,妈说的很对,就算我不怕丢脸。
你们也应该替自已想想,被人知道有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你们的脸面往哪里搁。”沈建设揣着手,谄媚的挤出一脸笑容,看着自已的老娘。
“嚯,现在还知道你父母,要脸面了?
我还以为,你觉得自已跟那猴子似的,是从石头缝里面蹦出来的。
全然不把我们当做你的亲生爹妈。”
沈母轻轻把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茶水都荡漾出来了,橙黄色的茶汤撒在桌子上。
沈父则默默坐在一旁,眉头紧锁,双手交叠置于桌上,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夫妻俩一丘之貉,板着一张脸,二堂会审,看着沈建设。
早已习惯的沈建设,还是有些不知所措,嬉皮笑脸,这招没有用了。
窗外夜色已深,屋内灯光昏黄,一家三口被一圈圈光晕包裹。
却各自为政,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沈建设低着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表情。
只听得见他紧张的呼吸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这平日里不是挺能说话的,怎么现在成哑巴了,一句话不说了?
沈建设,我同你说,你别越活越回去,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天天搞七搞八的,没完没了!”
沈母还是没忍住,板着脸训斥了一顿。
虽然没有言明是什么事情,但他们都心知肚明,该来的跑不掉。
沈建设叹气,“妈,我知道,我有分寸的,不会稀里糊涂的犯错误……”
“你哪里是不会稀里糊涂,我看你是揣着明白给我装糊涂。”
沈母的话语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怒气打断。
猛地站起身,手指要戳在沈建设的鼻尖,声音因愤怒而颤抖:“你看看你,还知道分寸?
你那点小心思,以为我瞧不出来?
每次都是这样,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背后又是一套!
你当我和你爸老眼昏花,老了,就看不明白了?
玩能玩多久,玩一辈子不成?你外面那些女人,甭想给我带回来。
打回来,我用扫把给你赶出去!”说着,一把拽过沈父的手臂,力气大得让他吃痛皱眉。
对着沈建设说,沈建设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没有反驳,低垂的眼帘下,瞳孔微微颤动,映着昏黄的灯光。
男人知道,如果这时候跟老娘对着干,指不定会气出什么毛病来。
“你自已好好在这里给我想想,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我瞅着,当个和尚也不错,起码六根清净,没那么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