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街道有些冷清，行人不多。

除了对面老周大夫的医馆里病人还很多，她长叹口气，起身就去帮忙了。

“周大夫，我给你打下手，你要不要给我算点工钱？下次阿木来看病，你不要收钱好不好？”

她虽然胖，但动作倒是很快的。

一进去就给站着的那些病患搬椅子坐好，茶水没了，她就去泡。

看她干活都散发着朝气，让人忍不住想笑。

圆溜溜的小胖姑娘……

老周简直是哭笑不得，小胖丫头都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呢。

“下一位。”

他开了药方，让药童去抓药，洋溢着微笑喊道。

一抬头，却见一对年轻人进屋。

四目相对时，老周的笑容瞬间凝固。

陆晚舟扶着看不见的穆停，一进屋就看到了老周。

她的师傅，化成灰她都认得，更别说只是老了而已。

此刻的他老态龙钟，满脸皱纹，已经拧巴的不像话了，脸皮也塔拉着，光看脸，起码八十了。

突然寂静，穆停抓着晚晚的手，眉微微蹙起。

可是那老周有什么不对劲的？

“下……下一位。”

下一秒，老周微微颤抖的声音传来。

很熟悉。

这语调……

“晚晚。”

“将军，你看不见，大约是被老周骗了。”

陆晚舟仍旧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老头。

她的师傅，长生不老，哪怕一头白发，可单看脸，和她差不多年纪。

为什么会变这么老？脊背弯着，皱巴巴的手都有些颤抖。

“他骗我什么？”

穆停的语气有些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