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她,语调平稳,没有一丝波澜,&ldo;我只希望你不要自苦而已。再说我根本不在意那些,认定你的时候你就是他的夫人,我从未生过不该有的奢望。但事情闹到这样地步,我只懊悔自己没有保护好你,绝不会去挑你的不是。所以你別去想那许多,我知道你不受用,你得学会遗忘,败兴的事儿不要放在心上。人生那么长,第一个遇见的,未必就是对的人,你还有机会另选,不是么?
她面色凝重地望着他,半晌才道:&ldo;我现在不想思量那些,万岁爷別说了。
&ldo;不说,然后你就开始迴避我,长长久久不见我,是吗?
他想起之前一次又一次被她戏弄,实在是有些后怕,拽住她的腕子道,&ldo;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横竖我的名声不好,大不了现在就去见余太夫人,直接带你走。
如约甩开了他的手,&ldo;你疯了么,这是什么时候,人还在灵堂上躺着,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的唇角划过一丝笑意,&ldo;余指挥懂我,生生死死,何必看得那么重。
说罢重又把她带进怀里,靠在她鬢边说,&ldo;如约,你我之间终於扫清了障碍,这样不好吗?其实做锦衣卫的,没有几个能活着从这个位置上走下来,他自己也知道。想杀他的人太多,不过旁人杀他,他尚有应对,我想杀他,他必死无疑罢了。再说你,难道就不盼着他死吗?
那阴冷的语调,像蛇一样滑进她的领口,淡淡的气音满带蛊惑的味道,仿佛要把她心里的邪念都钓出来似的。
如约自然不肯承认,&ldo;我没有盼着他死,一切都是你的主张。
皇帝说也许吧,&ldo;横竖我就是不想让他活,尤其他对你做了那种事,我愈发要置他於死地。
如约不说话了,纳罕地审视他。
这个人,似乎对死亡没有任何忌讳,离灵堂不过咫尺之遥,他完全不讳言,也不怕被死去的人听见。也许在他心里,余崖岸活着的时候为他所用,死了也照样翻不出他的手掌心。他是真龙天子,他百无禁忌,就算棺材里的人知道自己因何而死,也还是对他束手无策。
可她的凝视,让他有些不自在,&ldo;怎么了?不认得我了?我什么都不管,只要你高兴。他不在了,你就再也没有藉口拒绝我了,对我来说是一本万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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