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夫人道,&ldo;贵妃娘娘召见,是我们闔家的荣耀,怎么谈得上准许不准许。
郑宝绽出了大大的笑脸,&ldo;就怕老夫人觉得我们娘娘事儿多,总麻烦少夫人。老夫人是不知道,当初少夫人在我们娘娘跟前,那是最得脸的女官,我们娘娘赐这门婚也是忍痛割爱。后来少夫人一走,我们娘娘就没了主心骨,和万岁爷闹了点彆扭,才给送到西苑醒神儿去的。
余老夫人除了说是,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说既然这么要紧的心腹,怎么最后竟送人了。好在他们一家子善待这个儿媳妇,要是落到了虎穴狼窝里,叫这小小的姑娘怎么办?
所以说这些做主子的,实在有几分不要脸,白的都能说成黑的。可气的是你还不能反驳,连着这些来传话的人也不能得罪。
&ldo;涂嬤嬤,
老夫人无奈地转头吩咐,&ldo;让人给少夫人备车,车上搁个冰鉴,別中了暑气。
一面又招招手,让婢女取了个钱袋子来,里头装了两锭银錁子,亲手交到了郑宝手上,&ldo;这是一点小小心意,劳烦您跑这一趟。娘娘抬爱,我们感激都来不及,不敢不识好歹。就叫孩子去吧,进宫又不是上外头,怕个什么。
郑宝&ldo;哟
了声,&ldo;老夫人太客气了,奴婢哪儿敢当呢。
这些跑腿的太监,图的就是这个,如约便劝他收下,&ldo;又不是外人,留着买茶喝吧。
郑宝訕訕笑着,&ldo;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老夫人。
復又对如约道,&ldo;奴婢在外头等着您,您且预备预备吧。
如约道好,回到后院换了身衣裳,又带上了那支紫毫,方才出门登车,赶往大內。
原本以为进了宫,至少先见一见金娘娘,结果並没有。一抬小轿径直把她抬往养心殿,这一路早就被人清了道儿,连一个人都没有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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