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认了个干妹妹,就多出一个干妹婿来,凭皇帝那份卸磨杀驴的心机手段,会平白给自己添不自在吗?
皇后挨了太后的数落,一时面红耳赤,&ldo;臣妾糊涂,闹了大笑话,还请母后恕罪。
太后原本还要呲打她两句,但见她怀着身子,又在皇后的位份上,不能太下她的面子,便随意敷衍了一句:&ldo;心是好的,可惜用错了地方。君君臣臣门道不少,往后好生学着点儿吧。
皇后红着脸答应了,復又看了如约一眼,&ldo;余夫人,你也別见怪,我原想着替你张罗张罗呢
说罢又勉强笑了笑,&ldo;你这手活计,確实漂亮,这花样儿还是头一回见,得了空,也上我那儿坐坐吧。
如约抿着笑,俯身道了个是。
可她看上去越显得坦荡大方,越衬托出皇后偷鸡不成的尷尬。阎皇后不明白,不过是个小户人家出来的女儿,早前在宫里也不觉得怎样,无非长得比人强一些而已,怎么出了宫,反倒变成香餑餑了。
今儿这安,请得是不自在了,皇后在太后跟前又略坐了片刻,就藉口身上不適,从大帐里退了出来。
行障之外燃着火盆子,透过櫨黄的围布,映出一团又一团模糊的光晕。
皇后心眼儿窄了,边走边抽泣,嚇得边上侍奉的女官忙宽慰:&ldo;娘娘,这事儿千万別放在心上。太后说话由来都是这样,就算冲万岁爷都没个好声气儿,挤兑您两句,您一笑了之,显得您宰相肚里能撑船。
皇后却不这么想,&ldo;我好歹是皇后,在外人面前让我下不来台,我心里可真难受。
女官极力紓解,&ldo;余夫人在宫里伺候过,太后什么样的脾气,她在金娘娘处见得还少?早前金娘娘为他爹求情,都求到太后跟前去了,被太后两句话撅回姥姥家,余夫人都是亲眼目睹的。您如今是两个人,更要比以前从容些儿,这么着对小皇子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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