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笑着点了点头,&ldo;王妃是实诚人,只有您真心实意为我着想。
后来便閒谈一些素日的琐碎,爱吃什么,爱玩什么,湘王世子多大年纪,现读什么书等。
就如涂嬤嬤说的,大雨来得快,消退得也快。大约下了有半个时辰吧,终於止住了。太阳从云层底下现了现身,可也只是一弹指,又不见了踪影。
热风吹起来,裹挟着潮湿的空气,把人团团围住。忙进忙出的几个太监瞧了天象,晃着脑袋说:&ldo;过会子指定还有雨,瞧着吧。
涂嬤嬤她们趁着雨暂停,赶紧把车里的东西搬进来,如约便辞过湘王妃,去认了分派给自己的屋子。
进门一看,除了狭小点,倒也没有別的不好。指派莲蓉她们把东西放置妥当,就让她们找地儿歇着去了,不用伺候。这些年她的心一向是孤独的,在宫里不容她一个人呆着,现在能选择了,寧愿清清静静无人打搅,图个自在。
合上门,把做好的便袍翻找出来,端正地摆在桌上。自己就这么定眼看着,脑子里冒出好些念头
要不是闻嬤嬤还在余崖岸手上捏着,这回送便袍,不又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可就是一次次地失之交臂,仿佛上天自有它的安排。也罢,既然暂且不能动手,就好好利用时间吧。以前不敢確认的事,现在可以慢慢规划,等她有足够的把握和底气时,也许真的可以做到十拿九稳,到时候再行事,便不会出错了。
静静心,坐在窗前看天色,昨晚在廊廡上说定了,今天要在入夜前把便袍送过去的,但黄昏伴着雨点来了,她也没有挪动。
等待暮色四合,等待浓夜的帷幕高张起来。只有时辰对了,才能让严谨的人,滋生出不该有的念想。
皇帝政务巨万,要是按照前两天的安排,这时候应当正接见內阁大臣,或是预备上太后跟前问安。她知道差不多了,就要挑他平时忙碌的时候,端看他在不在大帐里等着,就能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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